渔樵于江渚之上

你能听到我的心跳吗?

【维勇/勇利中心】Desperado-03

想象中的老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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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从他们碰面的地方开始在地下室和图书馆之外后,两人的关系明显就变了。

  

  维克托是个矛盾的人,他一方面开始教勇利逃课,编造各种借口,找认识的牙医给勇利开假条;一方面他也照顾勇利的学业,他给勇利讲世界史和战争史,教他说法语,维克托总说要做个聪明的坏蛋和讨人喜欢的坏蛋,勇利想他是在说自己。维克托也会带着他养的大狗马卡钦一起在勇利放学的路上等他,然后骑着摩托带他们去海边兜风。他们赤着脚踩在沙子上,维克托捡起沙滩上裸露的枯枝丢进海水里,马卡钦就欢快地跳入海水里,再沾满了沙子地回来。

  

  维克托对勇利来说是一个秘密,他父母都不知道,只以为是一个“了不起的前辈”在辅导他们小儿子在学习呢;真利的态度似乎有些怀疑,但她什么都没说。如今这个曾经一度走着视觉系的姑娘,穿着工作的套装,挽着头发,似乎已经与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有时候就算勇利晚了点回来,姐弟俩也只是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不曾过问。

  

  尽管如此,他的秘密还是有人知道,除了美奈子老师,还有就是优子。这很难不被她发现,优子家是开滑冰场的,而维克托和勇利都喜欢滑冰。这就让优子开始抓着勇利问“那个外国帅哥是谁?”“能不能帮我问一下”,甚至,开始有女生也打着滑冰的幌子,三两成群地出现在冰场上。尽管她们的注意力都不在勇利身上,但她们看向维克托的眼神却叫勇利心慌意乱了起来。

  

  “勇利,不喜欢引人注目呢。”维克托有一天突然就说了。

  

  “每次我去接你,都叫我特意去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等你;去滑冰也只挑工作日去;弹钢琴也只在美奈子的地下室才能弹好,”维克托说着撇了撇嘴。“难道勇利讨厌我吗?不想让别人看见跟我在一块儿?”

  

  “怎...怎么可能?我,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勇利慌慌张张地解释,生怕维克托说一句“那我以后不来找你了”。

  

  “那是为什么?”

  

  对呀,那是为什么呢?

  

  看着勇利一瞬间愣住的脸,维克托在内心柔和地叹息。

  

  好可爱。

  

  在学校的时候,似乎是察觉到了勇利眼神里的回避,优子没再好奇地追问,她了解勇利也尊重他的想法;维克托也一样,问过那些话后也依旧耐心地在远离学生们的老地方等着勇利。这些细小的事情突然一下变得重要起来,但勇利依旧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回答维克托为什么他不希望让别人看见他们在一起。好在,维克托也没问。

  

  他们很快就不满足于白天的碰面,夜晚也成了他们的乐园,而且在晚上愈发没有人能看到他们。那段时间勇利经常在父母睡着后静悄悄地从自家窗台跳到屋前的草坪上,然后偷偷溜去见维克托。最开始还有点愧疚感,但那种新鲜、刺激的感觉又促使他一次又一次地编造谎言,而愧疚也就慢慢消失不见了。维克托带着他来到他熟悉的爵士酒吧,跟酒吧老板克里斯托夫打过招呼后,勇利就变成了这里的常客。爵士酒吧不同于夜店酒吧,没有什么烟味、酒味和荷尔蒙味,客人总是以西装革履的中老年人为主。

  

  但毕竟也是夜生活场所,成人间的社交也照样会在酒杯和优雅的灯光下心照不宣的进行。勇利总是很维克托坐在一起,但维克托有时会特意打发他去坐得离台面近一点,去聆听一下那些现场弹奏的爵士,自己却坐在吧台前和就算衣冠楚楚地站得笔直仍显得骚气十足的克里斯小声地,贴近地聊天。也就有一次,勇利听到了他们说的一点点内容,但那是法语,以他的法语水平还完全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克里斯每次见到勇利都会用“Votre jeune amant”(你的小情人)来称呼他,重音都落在那个“V”上,口气里全是好奇和调笑,但格外的能取悦人。

  

  这里都环绕着和维克托差不多的人,对他们来说勇利就像一本摊开的书一样好懂。人们来到吧台前都点不同的酒,维克托虽说钟爱伏特加和威士忌,但却总是撇撇嘴说日本的这些酒都勾兑的太淡了;他在日本就喜欢喝米酒,砸着嘴说这有一种独特的清甜味。勇利没喝过酒,他好奇极了那个味道,但维克托摇摇头说不行,我得为你负责。勇利在内心翻着白眼,他觉得真正负责的大人也不会带着未成年人进酒吧。维克托又抿了一口酒说,除非你的酒量足够放倒好几个成年人,不然就千万别喝;放纵自己和糟蹋自己是两码事。勇利不服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呢?维克托大笑起来,又把勇利拉近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用一只手托住下巴思考着,接着说道,知道吗?我想有时候给你点承诺会让你进步的更大。

  

  接着维克托的眼神投向那个小小的舞台,那里乐手都已离去;一束鹅黄色的灯光打在那架雅马哈钢琴上,活像浸泡在威士忌里。

  

*我想在这篇文里开一次完整的“童贞毕业”车(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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