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樵于江渚之上

你能听到我的心跳吗?

【维勇/尤勇】飙车Drug racing-15

我要累死了。 @劣根° 

 (十五)

  

  尤里又一次走进这栋房子,它占据了一栋装修精良的洛可可式建筑向阳一面的两层楼。勇利走在前面,他们踏上楼梯,他点亮一盏盏烛台形状的电灯。进入他们的家,灯亮后尤里看见那一如既往的陈设,马卡钦不在屋里。他看到桌上外卖的披萨盒和沙拉盒,一瓶冷掉的茶,还有胜生勇利晨跑时用的臂包——他想最近胜生勇利大概没怎么好好休息,今天早上也是匆匆离去的。他坐在柔软的沙发,感觉自己都像陷进去了一样地瘫着,毕竟他现在是又饿又渴又累。

  

  胜生勇利脱下溅了树莓汁的西装,他白衬衣上的红色印记已经变深,大概也是洗不掉了。他对着衣帽架边的落地镜皱了邹眉,还是开始解扣子,边往楼上走;但尤里还是忍不住偏过头看他露出来的一截圆润的肩头,一闪而过地消失在二楼主卧的黑木门里。

  

  尤里有感无趣,他恢复瘫着的姿势,看着上方精致的屋顶。他有些心猿意马,现在这个环境让他萌生了偷窥别人生活的罪恶快感。

  

  这时胜生勇利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尤里猛地弹起来。勇利正走下来,他穿着青色的针织衫,似乎就是那个下午他披着出来的那件。他穿着贵宾狗的拖鞋,擦过沙发走进厨房。他倒掉那瓶冷掉的茶,重新烧水。

  

  “尤里奥是要喝果汁还是什么?”

  

  “呃,树莓汁?”

  

  “喂!别这样,我感觉我这一个月都不想看见树莓汁了。而且这里也没有。”

  

  “哈,我只是想逗你玩!随便什么都行吧。老天,我现在又干又渴,但我累的爬不起来。所以你也可以不管我。”

  

  勇利有些为难地扫了一眼桌上的狼藉餐盘,只有披萨、千层面和奶昔的剩余残渣,都像被马卡钦舔过一样;而尤里想到什么似得,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那个冷掉的烤鸡三明治——用纸包着,冷掉的油从面包缝隙里渗出来。这玩意热乎乎的时候是真的好吃,但现在尤里觉得胃里一阵泛酸,勇利则脸色变差了几分。

  

  “尤里奥,你后天要比赛,你今晚不仅让我抓到你在飙车、你被黑社会追着、还在吃垃圾食品!要知道我还没跟你说过你的大学绩点的事!”

  

  “嘿!你是我老爹吗?!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话,我压根不会关心你怎么回事!我大可以直接开车就走,但我停下来了,就因为我看到了你,而且我担心你!”勇利说着这话时似乎有点生气,他一向爱较真。

  

  说着,勇利趁着尤里发呆的空当,夺过他手里的三明治扔进了垃圾袋,连着餐台上的纸盒一起,在上面打了个结放到桌子下面。尤里本想说些什么,但他的肚子十分响亮地发出了“咕噜”声。

  

  尤里捂住肚子,脸开始憋的通红。

  

  勇利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虽然没有笑或者接着生气,但这沉默越发让尤里觉得害羞。

  

  最后,勇利取出他一直放在碗橱里没拿出来过的方便面。一袋袋的方便面,上面的日语尤里看不懂几个字。勇利撕开一袋透明包装的,把面块丢进一个牛奶锅里煮,搅开调料里奶白色的汤汁和作料,丢进两根菠菜,还取出一个鸡蛋打在里面......很快面条就煮开了,勇利没有另拿一个碗,而是直接提着着牛奶锅的把,在里面放了一个汤勺和银叉就用毛巾端了给尤里。

  

  尽管只是一小锅面,但这当真好吃极了,让尤里回想起他们还在长谷津时一起去吃的长崎拉面,没有维克托跟着,只有他们俩和许多的陌生人。嘈杂的人声和热腾腾的面条汤是有魔力的,能让他们放下对彼此的心防,在今后多了一个可供他们私下回味的美好的夜晚。这样的氛围让勇利的神色柔和了几分,他抿嘴笑了,伸手想擄一下尤里的头发;但他迟疑了一下也没下手,估计是觉得尤里已经过了他可以接受被摸头的年龄了。他起身重新取了个大点的汤锅,往里面倒了半盒一升装的牛奶,开着小火煨了起来。

  

  牛奶的香味儿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尤里喝下最后一口汤汁,把埋着的脸从小锅里抬起来,主动地把锅拿到碗池旁轻车熟路地拿过海绵洗起来。这场景发生的次数尤里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但偏偏这就像发生了几百遍、几千遍一样自然。

  

  尤里使劲盯着勇利的侧脸。他看到尤里来只是自然地偏了偏身子,然后继续盯着牛奶锅里平静的表面看——最开始礼貌的笑容,然后随着眼神放空开始变得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尤里看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开了口:

  

  “你跟维克托吵架了吧。”

  

  一个问句,被他说成了陈述句。

  

  胜生勇利被吓得手碰到了牛奶锅,刚煮沸的牛奶烫的他立马收了回来。“疼疼疼!”他赶紧把手伸进碗池里的水里。“你在说什么呀尤里奥?我们没有...”

  

  “因为在我看来,你独自开车回来、没有做饭、马卡钦和维克托都不在、维克托也没回来过,跟上次几乎一模一样。”

  

  “嘿,这已经不是尤里奥该关心的事了...”

  

  “哦?‘如果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话,我压根不会关心你怎么回事!我大可以直接吃完就走,但我停下来了,就因为我看到了你,而且我担心你!’听起来很耳熟吧?”

  

  “你.....怎么总是学的那么快?”勇利被他弄的好气又好笑,他掀开锅盖,牛奶香铺面而来,他又拿出蜂蜜罐往里面舀了几勺搅匀,接着把锅盖盖上。

  

  “恩...的确有点小不愉快。安娜斯塔西娅出了事,他就接手了这件事,所以他才没回来;马卡钦的话是去看它奶奶去了;我嘛,就是一大堆事摆在这里却不知道何处下手......”

  

  “所以才魂不守舍的?”

  

  “也没这么严重吧?”勇利笑着说。“我只是觉得,觉得自己太没用了......现在的我不能滑冰,也当不了好教练;我只会徒增麻烦;我不明白维克托为什么执意要我留下,我留下只会让他更忙......太多事了,尤里!我忍不住要怀疑,也许你们已经.......”

  

  “如果你离开了,维克托会比现在更崩溃。”尤里直接打断他,不得不说勇利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他感到厌烦,仿佛这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勇利。他喜欢的那个会关心他、会单独和他做一些生活琐事、舞步能吸走人的灵魂的刀锋舞者跟眼前这个人是天壤之别的。这个想法很草率,但这是尤里的真心之词。

  

  “你根本不明白维克托那段日子有多担惊受怕,他就害怕你对他说‘亲爱的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之前没有人能让他这样惊惶。所以就这方面来说,你简直是行家。”

  

  但维克托也是卑劣的,他在你面前总是想表现得像尊重你的想法一样,但他内心的深处你根本没有看到过。

  

  话说我有资格说他吗?

  

  我不是和他一样在内心藏着黑暗的秘密吗?

  

  如果我说出来,那么胜生勇利会怎样呢?

  

  牛奶锅的锅盖开始震动,“咕嘟咕嘟”的声音冒出来,白色的牛奶溢出了锅。无人理会。

  

  在胜生勇利惊愕的目光中,尤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和我打个赌吧!如果三天后维克托为了今天凶你的事道歉,你结束后要陪我去泡吧;如果我搞错了,我就攒齐做交换生的学分。”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我把我的秘密交给命运来处置

  

我要道歉,不仅是因为我拖了那么久,而且就是因为我这个本子页数要超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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